男神头上大大的呆毛啊

佐助死后的七天

这个故事感情线是鸣佐,但是本章并没有涉及


原著向,没有鸣佐之战,佐助四战后直接走


佐助灵魂视角






第二天

清晨的空气总是湿漉的,伴随着草间孕育的冰霜。佐助环顾着四周,万籁俱静,唯有一星半点的萤火虫闪烁着微弱的绿色光芒回应着天边飘来的那缕银光。生灵在温风的爱抚下渐渐苏醒了,过不了多久,这里大概就会是一片莺歌燕语。

他是在终结谷的上游醒来的,脚下的碧波缓缓流向着那片宿命之地,他顺着河流望向一天前的战场,那两墫石像已经看不见了,即使最终之战的记忆无比模糊,他也依稀记得那场战争的激烈。想必它们已经被残酷的战争破坏,变成碎石了吧。

庆幸这场战争没有打破这片土地的宁静,佐助没有再迟疑,缓步走向了曾经走过的那条路。

寒冷,阴暗,既便是头顶的炎阳也照不进这泥泞小路。八年前,他就是从这条路离开木叶,路的尽头通向黑暗,又通向着可悲的希望。

十七岁四战结束离开时,他就决心孤身一人。因“猎杀宇智波鼬需要力量”而建立的鹰小队自然早已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在最后的告别中,香磷哭着让自己带上她,性格开朗的水月更是拿着大刀威胁自己,明明近年状态稳定的重吾也隐隐有了狂化的倾向。几人跟在自己身后走了几百里路,直到最后因自己的一句“不要再跟着我了,就当作是我最后的命令”而止步。或许是队里的默契,他们一向对佐助唯命是从,佐助是鹰小队的灵魂,是连接他们的纽扣。鹰小队的成员即使两看相厌,即使互相嫌弃,也会因为佐助而互相帮助,相互理解。没有佐助,世间便再也没有鹰小队了。

我只是去看一眼,看一眼他们是否还平安。他想。

作为灵魂,他似乎不能再使用查克拉了,因此,他只能徒步缓缓地走,但好在他作为灵魂,没有实体,这一路走来,也并不艰难。

他生活了三年的蛇窟,被一波碧水环绕,隐藏于瀑布之后,终年黑暗,只有微光能突破屏障与他相伴。而他,就像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盘旋在一条名为复仇的树枝上,稍有松开,便会摔得粉身碎骨。他在这个地方拼命修炼了三年,试过数不清的丹药,忍受了无数次修行力竭和药力发作的痛苦,这个地方他终究是喜欢不上。但在这里,他也算得上自由的活过,如今这变成了鹰小队的避难所,他不禁嘴角微扬。

他缓缓的走进蛇窟,好静,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在他的回忆里,他们一直是闹腾的,在他的身边或追或打,而他只需要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如今这般寂静,让他有些诧异,他感受到了他们的存在,他们的气息平静没有波动,让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洞里昏暗无光,香磷低着头静静的蹲在角落,看不清她的神色,她没有哭,也没有动,手里紧紧握着佐助曾经的衣服,那是她曾经偷偷背着佐助藏起来的。这个痴情的女人一直都为他操着心,即便被他伤害被他丢弃也一直为他着想,想必自己死后,她或许能活得更好吧。佐助心里确实愧疚于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时间从来一次,为了杀团藏他还是会选择那么做。在他心里,鹰小队终究还是比不过心中压抑的仇恨,那仇恨是从小长在心头的,渐渐生根发芽。时间将它发酵,事态让它膨胀,最后与自己融为一体,无法分割,也无法相让。不过现在,他只希望她能够遇上对的人,然后平安的,快乐的活下去。

水月倚在墙边,平时闪着光亮的双眼也暗淡了,他呆滞的看着地面,平日里喋喋不休的嘴紧闭着,没有悲伤,没有伤感,显尽了世事无常后划过的苍白脆弱的伤痕。

重吾紧闭着双眼站在角落,脸色泛白,表情微微有些痛苦的扭曲,氤氲着冷汗的肌肤在空气中微微发着抖。佐助知道他在抑制着自己,他低头看了看重吾紧握着的手,看见上面凝固的血迹再次慢慢被新鲜的血液润湿,不由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小队是脆弱的,但同时他也知道,这个小队是强大的。他静静的陪着他们,慢慢度过这压抑的时光,他知道鹰小队最终会迈过这个坎,然后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时间仿佛静止,空间也没有半点变化。直至香磷抬了起头,用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对着水月说:“给佐助建个墓碑吧,就建在音影,好让他不必忍受木叶里让人厌恶的空气。”她的脸色苍白无比,双眼更是红肿得不像话,布满鲜红血丝,声音里透露出掩盖不了的脆弱与无力。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衣物,神色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眼里隐隐有一层雾气,她的嘴角似乎想要努力上扬,尝试了两下后便放弃了,最后用尽自己的温柔,似乎也用尽了坚强与决心,平和的说道:“就把它葬在里面吧。”

水月失了神的眼渐渐有了一丝清明,他沉默的与香磷对视了一眼,半响,才慢慢点了点头。

佐助松了口气,终于露出放心的微笑,他知道他们已经开始恢复了,这个小队是强大的,并把强大传递给了他,让他能够充满勇气。只可惜他看不到自己的衣冠冢建成的那一天,也看不到鹰小队光明的未来了。

这样便好,佐助最后看了他们一眼,脑海里深深地记住他们的样子,便毫无挂念的转身离开了。

他要去一个地方,一个他生前没有勇气,死后也没脸去面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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